额尔古纳河的宁静与繁华

小黑lov旅行发布于 2014-05-23 | 更新于：2014-05-23 | 浏览数：0

7月18日。引子
我和海庆从漠河火车站走出来，正当我们四处张望等待卡兹接站时，一位身着户外运动服式、年轻漂亮的女生走上前来，问我是否属，卡兹户外。

这让我有点惊喜，她未打旗号也没有任何特殊标志，而且出站前甚至还未来得及电话联系，单凭她的直觉就能从众多人群中认出我们来。她敏锐的洞察力给我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。她自我介绍叫侯俊如，称谓＂猴子＂。接下来便由热情的司机小李师傅把我们接进宾馆入住。
   晚饭前还有点时间便在这边陲小镇转了一圈，小镇不太大但很整洁，一場阵雨后空气就像刚洗过的一样，特别清新，这让我想到了王维＂阳关三叠＂中的魏城新雨。但我却没有他那么感伤。在这里虽无故人，但我可是来结识新友的。＂猴子＂和李师傅便是我们的新友。
   镇子的建筑不算太新奇，但是1987年那场火灾后修建的纪念碑、纪念馆却是这里所特有的。纪念馆前一片松林，人称＂松苑＂。松苑发出的阵阵松涛香气飘逸在城市的上空。
   晚饭时认识了要与我们同行9日的新友，深圳某高校教师杜老师及其夫人。晚餐有鳕魚、蘑菇牛肉炖罗卜和产自黑龙江的白鱼，（有人又称江鱼）味美肉嫩，肉质细腻清爽。
   经＂猴子＂领队简单介绍行程之后，我们便满怀期待，期待着走进神秘面紗下的大兴安嶺、呼倫贝尔大草原和额尔古纳河流域。当然同行的还有来自郑州的鲍先生及其夫人张女士。

7月19日。北红村里的木楞子土屋

北红村是今天我们的住地，可是到达北红村之前我们还要经过乌苏里浅滩和㔫江第一湾，这里的乌苏里并非黑龙江东边的乌苏里江，这是额尔古纳河与石勒喀河汇合后始称为黑龙江的一段，此地是祖国的最北端，地标记:北纬53 度33分42秒，东经123度。不远处有界碑，靠江边有一石柱，喚擎天石，据说往年水浅时从这里可以下河捕鱼。今年东北雨水大，人们不敢贸然行事。
   离开乌苏里浅滩我们取道龙江第一湾，并在那里的栈台野餐，食品是大家分头准备的，当聚在一起时，自然是彼此分享。坐在伸向水面的栈台，看龙江第一湾那仅仅是一泓江水绕过。但是如果踏栈道拾级而上登上800多步高的观景台，目光所及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，顿时觉得江水宽广了许多，而从俄罗斯方向伸出的地角更像插入江心的一座半岛。这正是所谓高度决定视角。
   看完龙江第一弯之后便朝北红村进发，初次印入眼帘的北红村并不美，而似乎还有点破败，可这只是假象，。接待我们团的旅舍叫＂翠花轩＂，这名字听起来似乎半雅不俗，可当我们走进居家院落时，才觉得别有韻味。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原生态吧，称这座宅子  为院落也不贴切，它实则是由一组木楞子土屋组成，其实这木楞子也是今天听一位同行的北京医生所言才得知。它由原（园）木通过交叉豁口搭建而成，外面再凃上一些东北特有的黑土，屋顶也是由原木构成。不过新建的木楞子土屋房顶已改用了铁皮。土屋的主体座北朝南，那是主人的生活区。东西二排厢房便是我们客人的住所。南面则是开放式庭院，庭院一侧立有地标：北红村53度30分15秒。

晚饭后我与海庆到翠花轩一百余米开外的黑龙江边散步、看日落。
   这段江岸经过修茸，要比乌苏里浅滩平整许多。于是我们索性在岸边坐下来等看日落。这期间有航标工人前来与我们交谈，讲述他们如何在每年5至10月这时段与俄罗斯分工，维系这段水道。不一会儿一位边防战士也参加了我们的谈话。这时我发觉江面除了有一艘航标船之外，还有二艘巡逻艇，他讲的则是怎样与俄方同行处理二国边民事务。
   渐渐地落日就要贴近水面，于是大家停止了交谈，全神贯注落日和它照映下的江水。有位感伤的诗人曾经说过＂云翳总是伴随落日＂，今天我们所见正是这番景象。不过我並不感伤，反倒十分欣赏。有云翳相伴的落日，投向江面的色彩十分有趣，这让我想到了新疆的赛里木湖。被云翳遮住的一侧江水呈墨绿色，深邃而凝重；无云遮盖的落日投向水面的则是五彩斑斓。这段江水流动十分缓慢，平静得像是湖水，这给我们留下了更多暇想，在落日浸入水面之后，人们还久久不想离去。
      黄昏中我们走进了木楞子土屋、这屋子实在只是一个大炕，炕下有煙道送暖，不过今天肯定是用不着送暖气的。晚饭后我在土屋里转悠，看到墙壁上一批批驴友的种种留言，其中一则写道＂I will be back again"（我还会再来的），这大概是对主人的最好评价。

7月20日       北极村的地缘文化

   在木楞子土屋的炕上睡了一夜之后，才发觉这里天亮得很早，尚不知具体日出时间，可就在重雾锁江的淸晨四点过就觉得天已大亮了。起床后同北京来的一位医生在村头走了一圈。这里也有村委会、社区、卫生所以及一座漂亮的小学。据那位医生判断这学校只有三间教室，可是就在这仅有三间教室的小学，却放飞了像翠花轩的儿子那样的有为青年。他现在正在哈尔滨某髙校读研究生，正是他通过网络遥控操作，把这仅有木楞子土屋的翠花轩与外部世界联系起来了。
   重雾开始散去，我们一行在翠花轩早歺，准备下一个旅程。早餐简单，内容包括二米粥、鸡蛋和那既不像烙饼也不像馒头的麦品。而正是这二不像的麦品给了我极好的享受。其口感不像烙饼那样焦脆，又不如馒头那样松软，唯独它那浓郁的麦香味叫人久久难以忘怀。
   早餐后我们驱车走进北极村。这个村子远比北红村大，更比北红村现代化。为此有人批评说这是过度的商业化，我对此却不以为然。我倒认为是营造北极地缘文化之必然。这里有祖国最北的栈道丶最北的索桥、最北的邮局、最北的哨所。从哨所出发沿黑龙江下行50至60米，朝对岸望去一片稀疏的林地掩映着俄罗斯的伊格纳斯依诺村。
      北极村突出北的主题，中国的北极点以及138国界碑都在这里。其实这里的地标记载是北纬53度29分58秒还不及乌苏里浅滩更北。这且不管它，为了突出北的地緣文化，村里建有北极雕塑群，其中有各种书法体的＂北＂字包括颜真清、毛泽东等人的字体。
      经过雕塑园，让我感兴趣的到不是那些字体，而是站在一根石柱上的猫头鹰。常识告诉我们，猫头鹰只在夜间出没，可这位＂老兄＂却一反常态，时不至黄昏牠就出来了。豈此至出来，竟然站在那高大的石柱上，不时地用牠那犀利而深邃的双眼扫过那熙来攘往的人群，似乎在警视着并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。可就无突发事件发生，牠时而高飞，时而俯冲，像是在作表演一样。除了猫头鹰，村子里还常有松鼠出没，窜上窜下，煞是可爱。猫头鹰以捕捉鼠类为其营生，有人说牠也捕食松鼠。听到这番议论，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士不免有些悻悻然。

穿过雕塑园朝远处看，有一座十分别緻的屋宇，深深地掩映在绿树丛中，黄色园木的墙体和金黄色的屋顶，在夕阳輝映下特别耀眼，走上前去才知道那是祖国最北的厕所。

夜幕迟迟不肯降临，到了它真正降下时，已经是九时过了。夜里的北极村又是另外一番景象，除了音乐之外，另一突出看点便是滿街的烧烤。据鉴赏者称味道极佳，可价格也不菲，一只不大的羊腿，动辄好几百元。这就是过度的商业化吧？！按市场遊戏规则，这只能是见仁见智了。如果我爱人同行的话，肯定要说：＂烧烤既不健康，又污染空气！＂

7月21日。大兴安嶺的採莓人

   从北极村出发去满归，需要返道漠河，并在那里用午歺。午歺前同新友们一道参观漠河火灾纪念馆。参观前我在想，修这样的纪念馆有必要吗？走出纪念馆时才觉得很有必要。塔河丶漠河两县1万多平方公里的森林过火，这一事实本身就警示我们，为了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还应该多做些什么呢！
   午歺后取道观音山，胭脂沟。胭脂沟不仅仅是一个遗址，就其陈列物和壁画而论，也算得上是个纪念馆了。纪念的是清朝二品大员採金圣人李金镛的亊迹。这沟为什么叫胭沟，解说有两个版本，其一是採金所获供
慈禧太后买胭脂用；其二是为了慰籍辛苦的矿工，招来了一批为他们服务的女人，这沟就因女人的胭脂而得名。
   在到达满归之前，汽车一路在大兴安嶺森林中穿行，看到火灾之后新近成长起来的林木郁郁葱葱煞时可爱。在笔直的森林公路上行驶，除了两旁挺拨的幼林之外，那便是路的尽头那一絲兰天，留下的是无限的遐想。不过在绿色森林中长期穿行也有视觉疲劳的时候，就在这当间一队队骑着摩托的山里人，。不时地在路旁停下，让人不解，。后来才知道那些正是来森林里採蓝莓的山里人。知道这里蓝莓可以自由採摘，这让我们车上的几位女士小张、小刘和＂猴子＂十分开心。他们要小李付傅停车让她们採莓，车停不到半小时，女士们就满载而归，。从此后，我们的歺桌上又多•了一道时鲜，蓝莓，这种口福一直延续了好几天。
      连接黑龙江与内蒙古的那片森林是满归自然保护区，穿越保护区的那条河叫激流河，也是额尔古纳河的一条支流。
      夜宿滿归＂街景房＂，临街墙体是一扇法式落地玻璃窗：新奇倒也不反感。

7月22日。奇乾_____草原牧歌
      离开滿归，穿越伊克萨玛国家森林公园、额尔古纳河支流激流河，这期间所见，有在湍急河面上漂流的勇士、也有驻足月牙湾丶脚印湖拍照的游人。去莫尔道嘠则有两个选择：一是直接去莫尔道嘠，二是绕道奇乾再去莫尔道嘠。但取道奇乾则要获取有关部门特许，森林防火证明。机灵的＂猴子＂通过她的关系為我们成功地获得了这项特许，造访奇乾村。
   下车后站在奇乾村口，从眼前展开的是一幅草原牧歌般的风景画。木楞子土屋少了，占画面主体的是一座座俄罗斯小木屋，园木墙体，整齐的柵栏，从地板延伸出来栈道式平台、门廊加上红紅绿绿略显陡峭的屋顶，告诉人们，屋子的主人与上世纪初叶淌过额尔古纳河的俄罗斯人有着某种联系。
   村子靠近河面一侧是一排排别致、威严的营房，它似乎向路人昭示，别靠近我。那里住着一组边防軍巡逻艇官兵。风格䢛异的土屋、营房和俄罗斯小木屋，在兰天白云照映下又有空旷绿色草地映衬，显得是那么和谐完美。
   穿过整洁的乡村便道，向额尔古纳河边走去，你可以一𣚭河水清洗旅途尘土，也可近距离的接近河水。临近河床的草丛，葡匐着，散漫、悠闲，在微风中摇曳，这与舒缓的河水节奏相映成趣。
   折身从河边返回村子的路上碰上了一群奶牛，牠们步履悠然自得，在草原上漫步，似乎要刻意与舒缓的江水合拍。不时地有一只白花狗在牛群后面吠叫，牛群并不理会，直到花狗逼得很近时，才蹽起后蹄以示抗议。偶发的狗叫声，让牧歌弦律突变。其实这正造就了＂一鸟独鸣山更幽＂的境界。
   夜里投宿莫尔道嘠，雨中的莫尔道嘠没有留下什么印象，除了那源于俄语的发音。

  7月23日    俄乡：临江、室韦
      告别了莫尔道嘠小镇，车子与额尔古纳河并行南下来到了太平屯。屯里有一个小亭子，爬上去后可鸟瞰小山两侧不同风格的䢖筑，一边是破败的木楞子土屋，另一侧则是草原新居，这是不是在演绎着草原某种渐变的文化呢？
   车子驶入临江镇，首先见到的是一位手推小车的青年，他那一双深陷丶冷峻逼人的兰眼，一张像是还留着雕凿痕迹的脸，脱脱一个＂普京＂形象，可他说出的话语则是地道的东北腔。街上骑马的大叔、屋檐下靠墙坐着懒散的老人，一个个都是金发碧眼，这景象提示我们这里是俄罗斯后裔们的聚居地了。
      但我们却选中了＂野猪林＂午歺。那去所除了围栏里圈着几头黑猪外，和水浒传中的野猪林一点也不搭界。

   用饭的店家由三位女人主㕑丶掌控，而那男人则听任三位女人呼来喚去，有时他也抱怨两句：＂忙得来脚踢后脑勺＂。不时地还有小驴友们缠着要他下河捕鱼。因临江屯就在额尔古纳河旁边…下河捕鱼很方便，我们歺桌上吃的小鱼，就是他从河里捞上來的。
      从临江到室韦要经过一片油菜花地，那是块试验地。从标记上看有一万多畝。我们路过时已是菜花晚期，但这并不影响尝景。菜花地里有些已经开始结籽，颜色转绿，一縷一縷的像是飘浮在黄色的背景上，看上去正如画师调色板上两种尚未融合的顔色。
      据说临江屯隶属俄罗斯民族室韦乡，那是华俄后裔们的繁衍地，也是中国十佳魅力名城，并为此而登中央电视台。车行至室韦时天正下着大雨，人们只能在雨中观看神秘面纱下的小镇。那轮廓，笼罩在依稀矇胧的雨雾中，犹如一幅江南水墨画。不过小镇上那座连接中俄两国的吊桥，却十分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。这座桥由内蒙某设计院设计、某森林工业局修建，但出资则来自中俄双方，吊桥由两端掌控。桥对岸是俄罗斯赤塔州的奥洛契口岸。和平时期吊桥合拢。紧张时可以分别起吊断开，这很象中世纪连接古堡内外的吊桥。

7月24日。  草景屋断想

      走进恩和国际青年旅舎的小木屋，我不竟感到似乎来到了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笔下，白桦树林里的小木屋。不过很快发觉这个譬喻并不贴切。坐在法式落地窗前，远望无限延伸的草地，与各类同行者们无拘无束地尽情交谈，似乎更像是在上世纪初叶，法国巴黎塞纳河左岸的沙龙。可以要杯咖啡独坐，也可以就着咖啡与人交谈。认识的不认识的，初次见面亦或旧友，在这里不分年龄性别，也不分国籍和身份，不用带上面具，想谈什么就谈什么。遇上感兴趣的话题多谈一会儿，缺乏共同语言的也可以自由离去。这是不是叫清谈呢？我也说不上来。其实有时清谈也产生思想。可是这里谈得最多的、最吸引听众的还是这种清纯的大自然的美。一位正在攻读环境艺术的女学生说，她在奇乾、根河、海拉尔一带转了一大圈，也到过满洲里。可是她在满洲里只待了二个小时就离开了。然而在恩和、室韦、奇乾却待了好几天，至今还未萌发归去的念头。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所在。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是研究环境艺术的关系，或许是在这里作田野考察。搞艺术有如此感悟，我等凡人何尝又不是如此呢？入夜前＂猴子＂㧱来一张问卷调查，要我作一番头脑风暴，。我的答案是 nature,home to our soul.我在想，能来这儿给自己的心灵放个假，或许还能暂时摆脱手机铃声焦虑症（ringxiety ）•
入夜后走进草景房，透过一扇法式落地窗，感觉到一身处两地，一半在室內，一半在草原。这屋子变成了沟通心灵与自然的桥梁。海庆把这草景房拍下来转发给张静，她惊奇地囬应：你们这是在哪儿，是室内还是在草地.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赞叹。

7月25日演进中的草原文化

   离开恩和继续南下。要到黑山头，需要经过额尔古纳河巿。在那儿有烘烤列巴的面包房，也有现做现卖冰激凌的小摊。他们的产品还透着草原的麦香、奶香。
      人们去黑山头主要有两个目的：去黑山头看日落；或去马场像蒙古先民一样，骑马放牛羊，或体验跃马扬鞭的感觉。不过那样做，更多的是一种演示。实际情况是，今天的牧民已骑着摩托放牛羊了。部分蒙古包已被草原新居所替代。我们入住的旅舍叫＂黑山头牧马人宾馆＂。他家有六顶蒙古包和三排平房，这是草原文化在演进的明显标记。昨夜里在黑山头观日落的新友们，大概由于兴奋，入睡晚了，没有赶上看日出。和大家相比我算是一个例外。凌晨四点刚过，喷薄欲出的红日染红了旅舍的东窗。我翻身起床走出户外，看初昇在地平线上的红日，也是一种享受。沐浴着淸新的空气，在村子里漫步，对从蒙古包到草原新居的演进多了一份了解。
   店家所在地叫梁西村，1978年才成立，它座落在额尔古纳河市的西南。西临额尔古纳河，与俄罗斯相望。下面还有二个奶牛村：小河子、五卡。野外作业点34个，7个是农耕，27个是放牧。耕地3万2千亩，草场16万亩，渔业水面5千亩。村里住着89户人家，计681人，其中包括汉、蒙、俄罗斯、回、满等11个民族。2012年人均收入8900元。
   告别了牧马人宾馆，一部分人骑马去体验策马扬鞭的感觉，更多的人隨车漫游。行车穿过了一个鄂温克民俗村，还有三十三号湿地，巴特尔马場以及安达缘部落。虽然冠有前现代名字＂部落＂，可是住在部落里的人过的却是后现代派的生活。他们像其他后现代派一样，玩wiFi，使用iPhone，通过网络与外界联系。
      虽然有蒙古包、牧马场的点缀，可在漫长的160多公里长的线段上仍觉得单调丶寂寞。然而还未等到寂寞，车内就响起了美国歌手惠特妮•休斯顿的，I will always love you. 这高亢、深沉、悠远的弦律到很应景。未曾想到＂猴子＂的音乐素养还很全面呢！

7月26日    呼应贝加尔

      初次造访满洲里的人都到国门看看。因为对岸是俄罗斯后贝加尔斯克。再往西便是贝加尔湖了。对应贝加尔和贝加尔湖是我们的呼伦贝尔和呼和诺尔湖。
      呼伦贝尔分别是呼伦湖和贝尔湖两个大湖组成。并由此便有了呼伦贝尔巿（以前称盟）。呼伦湖是我国五大淡水湖之一（有人称四大湖）。算是北方第一大湖，号称碧波万顷，风光漪丽，这到是真。可湖边的现代建筑与湖面漂行物不免让人担忧，现代文明正在侵蚀这颗草原明珠。　
      贝尔湖与蒙古国隔湖相望，和呼伦贝尔湖相比要小许多，但被称为第一界湖，中国湖面只占全湖的三分之一。据说这还是当年周恩来总理坚持的结果，否则新巴尔虎左旗和新巴尔虎右旗一带的牧民饮水就成了问题了。
      从满洲里出发，沿绥满高速公路一路东行，在离海拉尔50多公里处便出现了呼和诺尔湖。这湖比呼倫贝尔湖更小，湖水面积12平方公里，周边草原4平方公里。但湖水清澈，污染较少。这里已是陈巴尔虎旗。呼倫贝尔、呼和诺尔等一系列湖泊，由发源于大兴安嶺的海拉尔河串起，像是一串明珠，撒落在呼倫贝尔南面。海拉尔河是额尔古纳河上游，最终注入黑龙江。我等从黑龙江的漠河出发，一路溯江而上直至海拉尔。
   到达海拉尔这天，时值天下大雨。据称这是常年罕见的大雨，并因此而造成了城市地面积水。海拉尔是呼倫贝尔的首府。城巿不如满洲里现代化。巿内有一陵园，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胜利。这是呼应怀抱贝加尔那片国土的历史见证。或许是因为近期雨水多，无人来访。陵园周边长有青苔，说明更长时间亦鲜有人至。

在海拉尔住了一宿。第二天到火车站准备离去。一到火车站才发觉，这站不比哈尔滨、沈阳站逊色。我给海拉尔加了一分。
火车徐徐起动，在依恋与联想中离开了海拉尔。回成都后，提笔写下了上面这些文字，算是一种感谢吧。感谢大兴安岭，感谢呼倫贝尔，感谢额尔古纳。也要感谢＂猴子＂感谢小李师傅、感谢＂大俠＂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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